第八章 归家

真有诡计说不定还为其所乘那时我可就是自难保遑论门派安危了！”云平忙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你不是说过合藉双修无敌吗？任他吴朔其似鬼咱们联手尽可制得住他！”绛仙摇苦笑道：“合藉双修神功的确无敌但那指的是练到九九之数的时候咱们现在可还差得远！这几个月来我们合也不过练到二九之数还是神功的筑基阶段断不可视英雄！吴朔的武功也许只是泛泛但他那种诈是绝不会跟你单打独斗的况且他现在的份不同手部属甚众又有解语相助不管他们是否真的结为正对付咱俩肯定不会手解语的武功现在还高出我们不少纵使咱们俩联手也未必赢得了她敌实非策”看云平还待再说绛仙忙用素手住他的轻轻道：“好弟弟不用多讲了知道你的心意！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只是我自个担忧而已可能吴朔继任移主后会放弃西或者他们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亦未可知我现在要做的也只是打探清楚消息而已如果一切顺利当然最好如果形势真的不利那时咱们再并肩抗敌准移个亏！”云平见绛仙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惟有道：“那打算去哪里？如果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咱们把旁边船的那三个抓过来问一问就行了嘛你也用不着非得要离开我呀！”绛仙笑道：“那个刘二麻子算哪路货？他只不过是适逢其会道听途说一些道消息而已！告诉好弟弟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姹派除了昆仑总坛在各地还设有一些分坛专门驯养了信鸽可以传递信息早些年许多所谓白道正派联合起来讨伐我们就是由中原的分坛弟子用信鸽把消息提前报告给总坛让我们能从容布置打得对手败亏输这次我说要离开你一阵子就是要去离此最近的泉州分坛从那就可以发送移的报回昆仑山了”接着又颇有些黯然地道：“其实也不想离开你如果是个把月前咱们可以一同去泉州待办妥了事再来杭州但现在不行了你陪我四游玩了那么长时间再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我此去泉州要发消息等消息来来回回地不知得折腾多久实在不能再把你羁绊着了所以所以我才说要和你忍分离一阵子望你望你能原谅”说到最后嗓音已自凝噎
　　云平见绛仙为他着想心感动住她的纤纤柔荑轻声道：“好我明白了那你去回！”绛仙低“恩”了一声又柔声道：“要不要不这样两个月后不管事办得如何我一定来杭州和你相会！”云平暗忖两个月也不是很长的时间转眼即逝看来不用和心的美分离太久不由喜一迭声道：“好好好！”接着详细代了家中地址说罢便去吩咐船招呼另一艘船来绛仙自去舱中收拾细
　　西湖舟楫甚多不消片刻船便招来了一艘雅致的画舫绛仙挽着包袱从船舱中翩翩走出脸挂着淡淡的泪痕却兀自朝云平展颜微笑那一抹红晕染颊直映得山失云平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难以言宣绛仙看出了云平的失落莲步轻摇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凝望了片刻突然探首了他的一对柔荑也住对方的双手全然不顾后艄的船那一脸错愕的神两直到都喘不过来这才分开了四瓣绛仙轻轻松开手再看一眼少年随即移动躯往船舷走去另一艘画舫就泊在右边连接两船的木板已经搭好
　　绛仙一只足刚迈木板忽然回笑道：“好弟弟其实你也不想现在就带我回家的是吗？”云平闻言一愣愕然当场心既惊且愁惊的是让绛仙瞧破了心事愁的是浑不知该如何作答绛仙却没给时间他苦恼又掩笑道：“不用解释了明白的！不过两个月后我再回杭州你无论如何都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出来！嘻嘻”言罢皱了皱可的瑶鼻吐出香的朝云平做了个鬼脸咯咯轻笑着转离去
　　云平像是被点了麻一般只知道痴痴地望着绛仙登另一艘画舫再眼睁睁地看着那船载着她曼妙婀娜的躯远去中一个字也说不出脖子半寸距离也挪不过心更是一片茫然过了好久好久云平才感觉子仿佛没那么僵了他甩甩手想活动一筋骨却发现左手里攒着一张纸条想来是刚才绛仙住他双手时悄悄他掌中的云平展开纸条细看只见面写着一首五言律诗：
　　有圆月间有至
　　圆月或时缺至不可更
　　羡君安玠貌郎至诚心
　　愿为箕扫妾终奉侍君
　　字娟秀端丽意挚缱绻看着这四句诗云平又是一阵恍惚刚刚有些清明的思绪再度朦胧起来他抬起望着远的雷锋塔不由得喃喃自语：“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西湖北岸的宝石山有一座地数十亩的广厦豪园面朝翠湖万顷波光背靠青山绿树苍茫既有虎踞龙盘之势又有温馨安逸之姿端的是一风宝宅此宅的主便是杭州知府——王敬亭（字弈石）王敬亭何许也？答曰：云平之！
　　原来三十几年前王敬亭以士份出任杭州府县丞无奈他读书脾刚直清正疾恶如仇对待司又不晓拍马溜须之道以致十几年间原地踏步仕途一片惨淡直到二十年前他迎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子那是一名出江湖的侠为颇有才尽襄助君加十几年的官场生涯磨平了王敬亭的棱角他开始学习圆通世故、承媚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几年后就升任杭州知府并置了宝石山麓的老一片产业如今又是十几年过去了王敬亭以知命之年依然牢牢掌着杭州知府的官印他唯才是举、办事练、谦和近、持论正在杭州府士族百姓心中威望极高而那位辅佐丈功成名就的贤内助不是别正是云平的、萧若琪的胞——萧若芸萧若芸的生际遇和颇为相似同是出江湖同是少时代便仗剑涯、锄强扶弱又同是嫁给了在江湖之外的读书然而俩的结局却为不同萧若芸早已是富贵荣华的四品诰命萧若琪则成了孀居十几年的寡不过也好在萧若琪有这么一个让她在当年那段最艰苦的岁月里能找到一个依靠她托庇于王家不久便生了云平从此退出江湖专心养子十年前岳奇山收云平为徒并带他华山萧若琪变得形单影只她亦无心移居它仍是寄籍在家幸好王家殷富王敬亭为又宽厚慈和对这个子甚是敬重“一家三”倒也其乐融融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王敬亭与萧若芸二十年却始终未能育得一子半否则王家必然更显和睦
　　云平离家时年纪尚对王府早已没什么印象关于和的一切还是由师父告诉他的第一次听说父是杭州知府的时候云平也了老一惊万没料到自己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官”不过那时他涉世未只觉得“知府”应该是厉害的官至于究竟有何权柄威势他却不甚了了如今到杭州云平算是见识了他一报“王敬亭王府”的名号船立刻肃然起敬接着摇浆如飞个多时辰就来到了西湖北岸的一岔卢湾内只见绿柳扶风团锦簇白石堤伸出一溜木桩木板看起来竟似一个的驳岸云平不由心嘀咕：“我不会这么有钱连私家码都有吧？”事实确是如此当看到一个青青帽的管家似的老叟跑着赶来时云平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他报姓名那老叟立马满脸堆欢地笑道：“少爷终于等到您回来了！老爷、太太和萧可是心焦得了不得换老奴守着陆通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少爷您盼来了！让老奴来帮您拿行李！”说着赶忙接过云平手中的包袱扛在自己肩
　　云平十多年来从未享过的伺候不有些窘迫一迭声道：“不用不用您太客了！对啦还未请教老爷爷贵姓？”老叟闻言却更是恭敬点哈地道：“少爷折煞老奴了！老奴姓王名安忝为王府管家伺候少爷乃是经地义的事可不敢当”客“二字！对啦少爷很的时候老奴还曾经抱过您！”“是么？我可记不得了！”云平挠挠尴尬地笑道
　　“事事而已！后少爷常在家住那老奴就能好好伺候您了！”王安躬道：“现在让老奴带少爷去见太太和萧吧！”云平点道：“好！”当即由王安引路自己随其后两得白石堤沿径走了百十步就见到一扇朱漆门敦厚庄穆派非凡然则观其形制竟还不是主宅正门王家的豪富由此可见一斑得门来云平更是咋不已瞧那满苑芳华当可谓穷奢极侈——栏槛窗牖皆以沉香做就镶嵌琥珀松石外布珠帘里面列的是：宝几、锦帐翠帷还有一众风流士绝会妆点
　　云平看得眼缭管家王安也在一旁声介绍什么园中奇石购取自太湖、灵璧、两广各地叠做蓬莱什么山边引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植奇异卉；什么雕梁画栋、彩绘木刻皆出于名家之手价值巨万云云直听得少年昏脑胀眼前仿佛尽是成堆成堆的黄金白银
　　也不知在游廊门中穿行了多久云平终于被领了一座楼他门时瞥了一眼匾额也没看仔细只觉得似乎是“栖霞居”什么的王安请他坐在厅的椅子一个俏婢为他茶云平淡淡地呷了一便开始游目四顾细细打量起这间布置古雅的厅堂正自欢喜赞叹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云平侧首望去只见两位裾翩翩的美貌带着几名婢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当先一年约三旬曳地的湖绿长衬出她高贵典雅的质雪白的肌肤光俏脸甚至找不到一丝褶皱蛮浑圆纤细丰满高耸曲线优美动正是最成熟媚惑的时期云平心想这就是萧了一别十年虽然脑海中的形象早已不尽清晰但毕竟还有一点影子今一见的绝美容与记忆中的朦胧印象逐渐重叠让他心中顿生切孺慕之感只是的材竟然如此曼妙倒是出他的意料之外难道是当年离家前年纪太一点都没有留意？想到这云平又把目光向后投去一见之呼吸陡然加只见跟在后的子年纪似乎稍一点容貌跟有六七分相似但更会装扮显得态妖娆美艳如其是前一双爆颤颤巍巍饱满高耸有如两座云山正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透薄纱的束缚恣意展露着完美而放纵的曲线
　　“这就是吗？好火辣的一位美！”云平心暗赞同时为和做了一个评定：萧若琪的质更像没有和自己搭之前的师梅萱同样的端庄娴雅同样的清丽难言如果纯论容貌的话还要略胜一筹！而萧若芸让云平奇怪的是她给自己的感觉竟然异常熟悉因为云平从她看到了一个的影子——绛仙虽然还没有绛仙那样美得倾国倾城但她们同样具备一种特质那就是风不仅是形于外的媚而且是骨子里的风
　　“平”萧若琪的一声轻呼把云平从沉思中唤醒他凝神瞧去就看见的凤目中满含泪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酸楚亦张唤道：“孩孩回来了！”“呜”萧若琪一声悲鸣急步趋前一把就将子怀中泣道：“十十年了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云平是坐姿这一脸颊正好埋在了的双丸之间只觉得丰腴柔莫过于此加弹十足香阵阵脑中顿时一片糊就在他心猿意马、手足无措之际幸好萧若芸适时地出声为他解了围：“好了好了一家团聚应该是件喜事怎么倒哭哭啼啼的？”“恩对对是我不好我欢喜得过了！”萧若琪闻言赶放开云平攒袖拭去泪双目虽然兀自红肿脸却已有了笑容
　　“来平给问好！她跟你也有十年没见了！”萧若琪着云平的手把他拉到萧若芸前
　　云平依言弯恭敬地道：“好！不肖甥楚云平给请安！”说着悄悄抬起细细打量眼前的美之前隔得远了还有些看不真切现在就近感这位美艳的惊惑特别是那细丰简直狂不可自持的毒龙不由得有些蠢蠢动萧若芸是何等成熟感的美第一眼看到这个俊俏的外甥她就有一刹那的恍惚只觉这少年仿佛有一能融化掉自己的焰她芳心剧震赶摇了摇螓首试图摒除脑海中那一缕绮念不料心神好不容易才凝定少许旋即又发现外甥偷瞧自己的眼中带着肆无忌惮的侵略那赤的目光有如实物般的划过她的躯竟让她感觉一双有些发两片粉腮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恩平乖”萧若芸只觉心尖都跳到了嗓子眼连忙转过美眸以掩饰波光中荡漾的意她望着萧若琪柔声道：“子平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让他歇息一洗洗风尘吧有什么话晚饭时再说”萧若琪点微笑道：“也好！知画你去服侍少爷盥洗！”说着向后招招手
　　“是！”一把的嗓音答道云平循声望去顿时浑一震同时心中啧啧称奇：“乖乖隆的冬这王家难道是个美窝？”原来他发现不仅刚才答话的婢是一位千百媚的可连带她旁的几个孩子竟都是粉雕琢般的物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云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华山有师、师相伴了山后有绛仙宣销如今回到家里又是满屋的美老爷何其不？云平心喜暗自得意双眼更加三分地盯着那几个美打量巴不得将一对招子都瞪出来只见和后五六步站着一排四个婢俱是信年华、青正盛模样更是个顶个的出众四分着红绿黄蓝四薄纱绣披着一式的对襟比甲
　　穿红的孩明眸皓齿、顾盼生艳犹如一朵怒放的玫瑰；穿绿的孩娴静淡雅、姿容婉约恰似一朵含苞的初荷；穿黄的孩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仿若一株盛开的秋；穿蓝的孩则神态憨、巧笑倩兮像极了一捧漫的风信子云平直看得心都了起来暗忖刚才肯定是把全部注意都放在了和否则怎么可能会忽略掉这四位各具特的仙？更妙的是她们虽然质迥异却一般的形婀娜、玲珑浮凸其是那个穿红的孩子一对双饱满鼓胀、裂出虽不及的爆但也足以去任何的魄
　　这边厢云平是“少爷看俏婢馋涎吞落肚”那边厢萧氏也注意到了他正盯着四个婢瞧萧若芸心中有鬼见此形自己倒羞意顿生两团红晕又爬了粉颊赶别过去唯独萧若琪不疑有它向云平介绍道：“平这四个孩子是服侍你和我的贴丫！你父给她们取了四个很好听的名字喏穿红裳的知琴穿黄裳的知棋穿绿裳的知书穿蓝裳的知画取琴棋书画之意！知琴和知棋是伺候你的知书和知画则是跟在我边的”她每介绍一那个丫鬟便向云平敛衽施礼
　　云平乐没想到四个美的名字亦是这般有趣遂躬声拜道：“云平见过四位！”众丫连忙称不敢还纷纷拜倒还礼像老管家王安一样诚惶诚恐
　　萧若琪笑道：“好啦不用这么多礼了家都是一家嘛这么拜来拜去的？另外平也不对她们四中只有知琴和知书你一两岁知棋跟你一边知画还比你半岁！”云平中喏喏称然心却是暗忖：“真是不可貌相看这四个美材如此火爆还以为是熟透的蜜桃没想到竟然都是孩！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师和田月琳都跟我一般绛仙也不了我几岁可她们的子啧啧比师和陆那种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遇的尽是一等一的物只怕京城里的皇帝老都没有我这等艳福嘿嘿”萧若琪可不知子心中转着什么龌龊念她对着蓝绣的知画吩咐道：“少爷的房间在”听涛阁“你领他去盥洗完后仍旧回这来晚饭咱们就在太太这明白了么？”“是婢子明白了！”知画恭敬答道“少爷请随我来”说着当先引路领着云平离去
　　萧若芸除了开始那两句话后面就没再发一言半语此刻看着云平走出厅她才似松了一的微微起伏眼望外甥轩昂拔的背影心中充着莫名难言的愫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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