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 第十二章 他乡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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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才而已董淑真、云、祝秀真等也心中奇怪不明白肖月潭为何如此礼待项少龙则是心知肚明难掩抑地重逢的狂喜

    肖月潭请项少龙在旁的席位坐为避嫌疑不敢与凤菲等畅聊起来话题自离不开音律诗歌的题材项少龙对此一窍不通一句都办不到只听其中一名幸月生得玲珑姿比得祝秀真的美姬道:“听说谈先生常到民间采风收集民谣而《齐风》在《诗经国风》里乃釆部分想这赵先生必不会空手而!”

    陪肖月潭过船来的一名仲孙何忌的英俊儒生正和其他两颠倒地瞧着凤菲闻言笑道:“谈先生这数年曾经两度到齐国早满载而归了!”项少龙听得有悟于心知肖月潭因厌倦了肮脏的政治游戏故纵诗歌文艺赢得超然的地位

    董淑真欣然道:“那就要向谈先生请教了”肖月潭一捋垂须神态潇洒令项少龙想起在邯郸初会他时的这么多年了他怕也有四十岁许但看来仍是年轻而有活难怪云这么

    只听他谦让两句后油然道:“来自民间里巷的釆风不外描写风土民表现民间的悲欢离但数最感仍是描写战争和的诗歌所谓家贫则思良则思良将苦难中每见真诚不”云微笑道:“民间的歌最率直居放海之滨思想一向奇诡开放齐歌当更加谈先生可否唱两首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肖月潭在众求的目光拍几唱道:“既呜矣朝既盈矣!匪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这首曲描述的是在静諡的室内一对恋密会的动抱怨是那可恨的出鸣吵醒了他们的甜梦的催走时的却说那只是苍蝇在子又说东方亮了的却指那仍是月亮的光芒的没法唯有说若那是苍蝇的嗡嗡声我愿陪你再共谐好梦但若你应该归去而仍不走会惹其他说你不是

    此曲旋律素朴自然内容烈诚挚描写生动充满生活由肖月潭那带点嘶哑又充满磁的嗓子唱出来谁不动容连项少龙都心神醉时籁般的动声音由凤菲的檀吐出来去唱道:“东方之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此歌描写的是另一对会的方作第一自述说的是当东方的太初升时一位美溜到我的屋内轻轻伴随我的脚步她为何来?或者只是偶然来到见我正沉踌躇故才伴我同行吧!

    项少龙尚是首次聆她的歌声只觉风格奇特与兰媛和石素芳都不相类其他以前听过的歌姬更是绝不能与之媲美她不但唱得极好还有种不守成规离经叛道的意境就像在彩虹般泽的流云似浮载着沉郁而浓得化不开的歌声变化万千抑扬顿挫与歌声结为一无限地加强了诗歌的感染她一字一句轻柔地把整个景安置在音乐的空间里奇异的笃定更使感慑得不敢不全神静听

    唱罢项少龙跟着肖月潭等轰然肖月潭一点没因自己的光釆被凤菲完全掩盖而不悦诚切问道:“此曲从未得闻不知是否凤新作”凤菲淡淡道:“正是凤菲新作让四位先生见笑了”肖月潭等赞叹不已

    肖月潭方面另一游吉的壮汉叹道:“得闻凤籁之音顿起朝闻道、夕可矣之概”凤菲谦让道:“游先生过誉了

    至此项少龙才明白凤菲能得享盛名各国王侯尊崇确有道理对这么一位多才多艺的美谁能不当然假若她要引退就是另一事了在她的光芒董淑真等只能算作陪衬明月的亮星

    肖月潭的声音响起道:“我们四无不羡慕沈兄若你这管事之位可让出来保证我们要争得!”项少龙从沉思惊醒过来苦笑道:“谈先生真会说笑还是首次听到的歌声哩!”四肖月潭的惊讶当然是装出来的了为他们解释了

    仲孙何忌乘机试探项少龙的浅道:“那沈管事有何评语?”项少龙想起当年读的唐诗应道:“此曲只应间那得几闻

    此语一出旁观众连同凤菲都为之动容项少龙心中惭傀赧然道:“对音律是门外汉的歌声确教颠倒醉不已”游吉讶道:“难怪通相之通的谈先生也要对沈兄刮目相看!沈兄用辞运语之妙是游某生平罕遇什么‘门外汉’、‘颠倒醉’都刻划得木三分更不要说‘此曲只应间那得几闻’这可传颂于世的绝句

    项少龙知道不宜锋芒太露不敢再说话更不敢接触包括凤菲在内许多正向自己灼灼而视的目光董淑真道:“谈先生刚才随手拈来的齐曲非常难怪孔丘当年到齐耳闻目睹了韶乐的演奏盛况有‘三月不知又有‘尽善尽美’的赞语”肖月潭笑道:“次看完董的九韶妙舞谈某到现在仍不知如何哩!”

    众都笑了起来董淑贞更是神欢畅感争不少面子项少龙暗忖原来董淑真擅舞怪不得能坐歌舞伎团的第二把椅位置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时分肖月潭等仍是依依不舍

    云更是舍不得他走叹道:“若这艘船一点就好了那样在到临淄的几途程中便可和谈先生畅论古今曲乐”游吉切地道:“只要有一角之地我们于愿足矣

    董淑真道:“怎可委屈四位先生可教让出几间房来四位若不嫌弃”仲孙何忌等喜出望外连声答应项少龙心中一动道:“我那间房只得

    肖月潭这跑惯码的老狐狸那还不会意笑道:“就让谈某和沈兄同居一室好多听点沈兄的绝妙言词明早再教送来我们的物用品好了

    到房里吹熄油灯坐在地席一角畅叙离肖月潭听毕他逃亡以来的遭遇后叹道:“少龙领着千军万马时固然把东方诸国得仰马翻惊惧想不到其后单匹马也到翻地覆现在韩、赵、魏三国在少龙西返之路重重布防如若贸然去风险实在太你更不值得冒这个险”项少龙道:“那楚有什么?”

    肖月潭道:“完全没有心难测楚境也不是绝对安全照我看少龙怎也该先避避风使三晋信不疑你确已到中牟再从容由我掩护你秦好了”顿了顿又道:“我会使心报咸图管家再由他向嫣然等报平安你就可放心到齐盘桓一段时间

    项少龙苦笑道:“你可认我出来难道不可以吗?”肖月潭细看了他一会道:“你留了须后加消瘦了不少样子确变得很厉害我也因你呆瞪着我兼之我这两个月来一直担心你的事才认了你出来别忘了我通易容之术只要做点手脚修饰一你现在杂无章的胡子又改变你的发形顶冠保证就算田单与你面对面都认不出你来说到底谁像我般认识你那么?”

    顿了顿又笑道:“让我传你之技那就更没有破绽以你现在的接触的只能是田单面的何须担心”项少龙一颗心登时活跃起来说真的他实在有点不舍得离开凤菲不仅是对美的倾慕同时也很想看看她的歌舞并能尽保护她平安离齐之责旋又颓然道:“你若改变我的形貌歌舞伎团的又会怎么想?”

    肖月潭轻松地道:“我可以逐点逐点改变你的样子那就谁都不会觉察还以为你因发须的改变而看似有点怪异放心吧!少龙该知道我肖月谭的本领!”项少龙心怀笑道:“我怎敢不信任你的本领对你的风流本领更是佩服得五投地

    肖月潭道:“你是说云和淑真吗?这两个都是不信你可试试看”项少龙失声道:“连董淑真你都了手吗?”

    肖月潭道:“董淑真和很多都有一手此事有何出奇不过她的陪费是她们中最昂贵的和她温存一趟就够你疼了”项少龙皱眉道:“那她们和妓有何分别?”

    肖月潭道:“当然有分别你要先哄得她们欢心还要千求万请才可一芳泽嘿!以前搭线的是张泉那现在岂非换了你吗?”项少龙愕然道:“那我岂非变了拉皮条的龟吗?”

    肖月潭不解道:“什么是拉皮条?什么?”项少龙苦笑道:“不要谈这些没趣的问题了这趟究竟有些什么会到齐国来贺寿?”

    肖月潭冷笑道:“吕不韦正是其中之一你知道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吧!”项少龙心中一震想起了单美美说过齐国未定太子选的话就在这瞬间他已知道奇异的命运正以最奇异的方式把他卷这个漩涡里秦国不是正和东方五国战吗?为何吕不韦可摆地出使来齐?同时想起久无音讯的善柔他会在临淄遇她吗?

    (卷二十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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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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