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曾记曾记】（3-4）

作者：我勸你早點歸去
字数：10143
2022/01/17

　【如梦】【曾记曾记】第三章

　　故事原来是这样的

　　我在父的旁边听他把整个故事慢慢讲了出来我很想去了解到底是经历
了什么让父变得明明看起来很稳定但是却那么让捉不透

　　「那时2000年刚过家都对新世纪而欣喜不已我也是那个时候
我们学校是极少数的开设了法律专业的学校我很庆幸自己选择了法律专业对
于自己今的成就也很骄傲」他看了看我

　　继续说：「但是刚刚毕业的时候一无所有四碰壁那个时候好在有
你在我边要不然我走正轨可能要晚很多年了吧」

　　「毕业的时候满腔想着过了律考我也算是顶厉害的了想着运
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展手但是自己所看到的所遇到的都像一个个巴掌扇
在我脸我在学的时候表现很好我那个时候甚至很骄傲我觉得自己无
所不能于是你让我跟她一起回东合市我不同意我觉得我应该在更的
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华」

　　「但是最后她说服了我也许不是她说服我而是那个时候两个相的
怎么都不愿意跟彼此分开吧我不想离开她俊熙你是我这辈子最的
现在也是」

　　他注意到我瞪了眼睛

　　「但是有的事也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或者不就可以决定的
也许以后的你会明白吧」

　　「接着说回毕业的事我回到东合之后才发现司法实践跟自己所设想的
区别很说是云泥之别也不过分可以说那个时候的法律都是空文那个时
候所谓的法制机构全都是一张巨的网一张关系网只要我们所谓的律师还要
在面爬行就得像面的蚊虫一样到网蜘蛛的捕猎我没有选择我不甘
心考制内一辈子当个科员另外我那个时候也有生存、经济的压我
只能当律师如果我不能当律师的话我那个时候不论选择什么都活不去我
也不甘心自己去选择其他的行业所以即使这个网多么恐怖我都得去」

　　「那个时候刚刚毕业没有脉没有案源在检法一个都不认识最
后是你在你外面前说了好久在你外的介绍我才好不容易了一
个律所但是只是了一个律所而已里面没有带我我不知道是被你外
可以刁难了还是他面子本来都不够我刚去的时候拜的师傅不教我在跟
自己同事讨论案子的时候对我说『建勋你出去』这就是我一开始面临的
形我那个时候端茶倒打扫卫生自己琢磨写各种法律文书我努的取
讨好他们他们都把我排挤在门外但是我还是坚持过来了我复看卷宗有
多少卷宗就看多少卷宗那点微薄的工资我也都用来买书买法律方面的书买
律师的辩论技巧去参加演讲比赛去参加辩论比赛也许是他们真的看到我的
努了看到我的能了才总算偶尔让我去负责记录」

　　「俊熙我真不的不想我的子经历这些」这个时候我看了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沉稳是一个中年二十年的沧桑、沉淀以及一位父对
自己子的为什么父这样的会跟分开我突然更有耐心听去了

　　听他慢慢讲述的时候我只觉得父在那个时候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能够
走到这一步我只有佩服的心易地而我没有信心可以做到那个程度我跟
父是有区别的他是理的而我却好似感多数他是社牛症那一
类而我却有社恐惧症在我心里他是一个顶优秀的一个比我优秀很
多的

　　如今看来他也经历了很多坎坷遇到不少挫折也许他经历的远远比我所
听到的更残酷也许他说看到的远比我所了解的更现实

　　但是这跟他要和分开有什么关系

　　我发现了自己的想法的转变我现在只是好奇了没有一开始那种歇斯底里
想要问个究竟想要为讨个道的想法了只是单纯的好奇是我不够了解
父这些东西他不告诉我我就没可能知道

　　虽然他是一个开明的家长也愿意什么都跟我沟通但是今我才明白我
跟他沟通的内容都是他过滤过的我能接这样的安排但也有些不解为何父
这样很多东西都自己背负的会跟分开

　　「你应该知道」他顿了顿目光放在我然后接着说：「你四岁之前都
在你家的」

　　「那个时候我每都在努学习去找案子甚至做了好多我觉得跟我自
己的原则不太一致的事但是我一直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是有价值的
而且也很庆幸有你在我边她是全世界最好的而且还有一个很可
的子我们对生活都很满意也觉得很幸福」

　　「直到直到遇到了那件事那短时间我刚好帮律师事务所里的主任的
戚办了一个离婚案子那个很好什么事都不保留也许是比较信任
我甚至给我说她现在的孩子本不是她前的但是现在她前还每个月都会
负担孩子的养费言语间全是对她前的嘲」

　　「案子结束的时候那个请我饭饭桌给我灌输了很多奇怪的说
法我自然是不愿意听去的但是又有些庆幸她说的话我多少听了些不然
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我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我在代理完那个案子之后回家跟帆玩耍的时候注意到他单眼皮但
是我没怎么注意后面查了查资料才知道帆不是我的子」（帆指叶一
帆）

　　「当然不是我子了我子已经被报错了」他苦笑着说出来但是当时的
我不知道

　　「等我自己私底确认帆不是我子之后我很苦自己努在外打拼
结果自己的子不是生的所以觉得苦恼万分那个时候我的理智告诉我应
该相信你那个时候的她也还是很贴忙完自己的事之后也会早早回
家做饭很贴很温柔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也许是压忘记了怎么去沟通
所以说了很多伤的话」

　　我知道一个失去理智就会错

　　那个时候的父就是这样吧

　　「终究我还是把事以一个不太愉的方式跟你说出来了我记得那是
我这辈子看到你哭得最多的一次就你在生了你之后因为自己生病
然后没办法哺她很苦恼很沮丧哭了好多次都没有那次严重她说我不相
信她她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那后来？」我总算说了一句话

　　「后来我说了更多的话那个时候她肯定很委屈想想也是这种
事多莫名其妙偏偏发生在我们于是她开始对我不搭不理」

　　「我心里也不是滋我一方面想去相信她但是事摆在面前我又很难
说服自己去相信她于是我接着错了」

　　「那个时候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刑案我当律师没多久只能算是刚刚门
的律师吧前面的几年表现了自己再加你外的关系多少有些案子来源
了那个关来了一个刑案有个的涉嫌毒品罪熙熙你可能没有那个概
念但是我给你介绍毒品罪在我们国家一直都算是重型罪只要是数量
重量达到一定程度涉及毒品的如运输、制造、贩卖都可能会是刑或者无期
徒刑」

　　他喝了茶了喉咙

　　「这种算是特别重的刑事案件了另外那个案子给的辩护费用也很多
我记得很清楚是120万这放在零几年已经是文数字了本来我觉得都没
可能给我办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个罪嫌疑的家属知道了你外想着
可以通过这个途径能有用因为她那个案子我们律师一看都知道基本确
定是刑了本没有其他可能了」

　　「然后我在接手那个案子之后确实也想着让那个委托能够免于刑或者
说更好的结果吧基于这种极度功利心得想法我继续错了据《刑法》的
规定怀孕期间的子是不会被判刑的」

　　听到这里我两眼瞪看着他

　　我概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了也明白他说的错是什么意思了

　　「对」他的声音有些沉重「你想的没错我在接待这个当事的过程中
找关系支开了当时的看守所的工作员让她怀孕了」

　　我当场愣住了原来父说的错是这种错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
么评价他的立场在自己已知的况可能是自己的子背叛了自己自
己在接手了一个特别重的委托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

　　我肯定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是我无法将自己代父的角度去思考这个
问题并且做出选择

　　他看我愣住了

　　稍微苦笑了接着说：「那个罪嫌疑她在后面确实免于刑了
而且无期徒刑的过程中还减免了刑期那个时候的刑法有太多的漏可以找了
并且在宣判刑罚的时候很少有限制减刑的规定那就是可以减刑的」

　　「那个的就是王文汉集团的算是王文汉戚吧也是通过那个案子
我后面办了好多王文汉手里的案子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都避免了自己陷
他的违法的漩涡并且也切实地帮助他规避了很多法律风险」

　　「那个案件办理完了之后我概到手了百把万吧从那个案件开始我算
是独立了律师事务所里的合伙也好主任也好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我了至
于案子来源我认识的、结的已经可以给我提供充分的案子了另外虽然
我有些抗拒但是你外的关系确实帮助了我不少在那个年代法院检察院
安局里的多都是当兵的转业的所以很多法官检察官基于你外的关系也
都或多或少在给我支持而且本你外也是在政府的重要岗位」

　　我第一次听父说这么多平常我几乎没有接触到的我几乎没办法理解的
东西今听到的多都是高能的一波波地冲击着我我的世界观不断被冲击
被刷新所以听他讲完这些我于一个懵懂的状态

　　「我从来都不否认你给我了很的帮助除开生活在这个律师这份
工作也给了我很的帮助原因其实在于你外」

　　他喝了点茶继续补充到：「没多久我就成了东临市十佳律师当然
那个时候我也复思考帆的问题最后想到了是不是医院抱错的形然后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去找到了你并且把你接了回来」

　　「接你回来的时候我内心愧疚极了我恨自己错怪了你也努去做
所有的事让她去原谅我但是也许是之前她真的被我伤透了吧所以她心
里就一直种了隔阂了」

　　「庆幸的是你回来之后你的重心全都放在你于是那个时候
我明白怎么恢复跟你的感了你是我们两个的最佳链接点我们把心都
倾注在你的也是这样你总算原谅我了」

　　我听他叹了

　　「但是有的错误已经出现了就无法修正了」

　　「为什么？」我很纳闷不是说已经原谅他了吗

　　「在那段时间里我虽然让那个罪分子免于刑但是她却生了一个
孩算是你吧」

　　我已经不那么惊讶了也许是惊讶惯了吧

　　「她出生以后我都经常照看着毕竟是自己的脉她的况我也都一直
关注着她比你了四五岁现在是在读初一很活泼我有时候在想如果给
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会做出什么选择但是没有那种机会了最关键的是
孩子是无辜的我没得选或者说不管我怎么选我都不可能放弃掉孩子」

　　「那就把她接回来」

　　他摇了摇

　　「你其实在后来知道了你哪个『』的存在因为没有选择也就默
认了只是跟我又冷战了很久但是时间久了还是把这件事放了」

　　「关键是除开这件事之外我在没把你接回来以前还接了一个省安
厅的同学的追求那是我学同学她父是安部的所以她在学毕业之
后就去了江南省的安厅她甚至知道我结了婚了」

　　我知道父在学的时候属于那类极其优秀的有那么一两个对他念
念不忘很正常

　　但是接追求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我的疑惑于是没等我问接着说：「我那个同学姓邓邓佳我
那个时候很苦恼很苦我算是被她的温柔俘获了然后我跟她也有一个孩
子比你了四五岁现在在省城读初一」

　　我感觉现在什么事都无法是我更惊讶了因为最狗的事一件件地发生
在所以不管怎么奇葩的事都无法让我触动了「为什么？」我只是淡淡
问出来

　　「熙熙我一直都想让你接触足够多的事这样你在接触了所有的事
之后了解足够多的信息的前提你可以做出你自己最想要的选择这样你的
选择才是让你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那种状态跟你平等沟
通流的状态让你有无悔的生也是我的初衷而且我也不希望我自己的过
错会影响你的生我也不希望我和你的感不顺会让你觉得很苦这都
不是我们想要的也不是我们希望的所以我们离婚也没有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离婚现在要离婚？」

　　「因为你接不了以前她只知道我在办理刑事案件的时候曾经帮助
嫌疑怀孕那个时候她跟我吵了很久但是最终也算是不了了之了但是
邓佳邓佳是个极其执着的她一直等着我和你离婚我从来没有正面回
应过她的这个期望也一直隐藏得很好但是你在去年知道了于是我跟
你可以说从去年就已经彻底决裂了」

　　我在这种时候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个可怜父我已近不想再
去评价了他是害者吗我不知道可恨的也许是那个医院吧没有那个医院
的话我们一家也许不会走到今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事应该是这样的父以为出轨了然后自己
在接手刑事案子的时候跟那个的发生关系并且让她怀孕了

　　同时还接了自己学同学的追求并且跟自己的学同学生了一个孩子
然后自己的那个学同学一直想着要跟父结婚这个事最终让知道了
于是跟父就彻底撕破脸了

　　虽然父没有补充但是我能想象的出来父也许不想离婚吧因为他不
止一次跟我说自己最的就是

　　但是事已经发生了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

　　问题是现在的我该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帮助已经得抑郁症的

　　父在跟我讲这些话的时候拒接了好几个电话有时候父给我的感觉
很拧巴我觉得他很重视家但是他又在做着伤害家庭的事

　　后面我又问了他一些我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然后得到回答之后我就不再
想去多问了

　　因为他要去厕所他让我先用手机去付款然后他完厕所之后就跟我一起
去找心理医生了他其实是去见当事的顺带把我捎去见心理医生的

　　我问：「还去找我吗？」

　　「再说吧等当事见完了看况吧」我从他语里听出些洒

　　于是我拿着他的手机去付款去了

　　好奇翻看了一他的微信记录略一看有好几十个在发消息但是他都
没有回复

　　其中有一个是「谢谢陈主任」

　　我突然好奇了起来点去一看

　　是父和一个生的对话之所以认定那是生是那个生的备注是实习
律师秦佳佳略看了看对话概是那个生昨晚出去应酬喝多了周围
没有朋友又不放心其他送她回家就让父去接她

　　父在微信里回复道：那我安排所里的行政主任过来接你

　　然后那个生的一条消息是「我安全到家了」

　　最后一条就是我一开始看到的那条「谢谢陈主任」

　　我退出去把消息改成未读状态然后去付款等着父

　　不太明白父哪怕他总是一副希望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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