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不是云】(10)(后期有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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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09

作者:陈先生
2022/11/07

(10)

  「陈你放心我是你的我永远是你的」江雪的声音从我的手机里传
不过这不是我们在打电话是我在播放江雪的一段录音

  昨离开电影院时江雪拿起我的手机录了这样一句话以此来证明她愿
意把一切都给我的决心

  听着江雪的声音和话语我焦急的心才有了一丝缓和

  我们昨分别时说好今要去B 市北边新建的一个园玩江雪说我们都
个懒觉午十点再出发她说出发时会给我发短信联系

  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江雪还没有发来短信这明显不符合江雪的作风
她的时间观念很强从来没有出过不遵守时间的问题

  江雪说过这两她父就放假了所以我不敢打电话过去询问只能给她发
短信可是我发出的短信就像泥牛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我曾觉得等待和江雪见面是度如年现在才发现我错了等不到江雪的消
息时这才名副其实的度如年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回来了她一开门就惊讶于我还在家因为昨晚我
已经给父说好今午就会和同学出去而这会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同学有事
改到午再出去

  到这会我已经给江雪发了不知道多少条短信了我决定等父班以后就
给江雪打电话不管她父在不在家我都要打况太不寻常了万一是
江雪出了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中午我躺在不着只是等着父午休完后去两点的时候
终于离开了家我在楼看着他们走远之后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江雪的电话

  可是连着打了两个电话一直等到自动挂断都没有接听我有些慌了
雪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我正准备再打第三次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雪的来电!我长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我高兴地接通电话着急地说:「江雪江雪
没事吧

  电话那却是一阵沉默

  「江雪?」我感到疑惑不解才放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我没事」江雪的声音传来我终于放心来只是江雪的声音有些
奇怪好像哭过

  「你吓我了是有什么事吗?」我担心地问她

  「对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和我联系了我也不会再理你了
我现在不想谈恋」江雪的声音很决绝

  「你说什么?」我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昨说要把一切都给我
的那个江雪吗?

  「好那就这样了我挂电话了」江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
说道

  「江雪!江雪!你等一!」我着急地对着电话那但是电话并没有
挂断我听到电话那传来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个中年的声音说着:「把你
手机给我

  「你要嘛?我不是都照你说的说了吗?」这是江雪的声音她明显带着哭


  「你拿来!」中年的声音显得不可置疑

  「你是江雪的同学吧?」

  中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看来是她拿到了江雪的手机「我是江雪的
什么名字?」

  「我」倒不是我不敢说只是我猜测着各种当时脑子里一片混

  「你别说!你别告诉她!别说」江雪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我能感到
她是在使劲地喊给我听

  「你别说话给我站好!」江雪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她应该是在对着
江雪说话

  「行不说也无所谓我就是告诉你江雪现在不会谈恋她现在的任
务就是学习你不要再缠着她了」江雪又对我说着「你知不知道因为你
江雪高三退步了多少?我还一直奇怪怎么一到高三就跟似的原来是
谈恋你知不知道你对她造成多影响?」

  「你别说了你说这些」江雪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我也
能听清楚

  「我就是要给他说清楚让他知道是他害了你!」江雪冲着江雪说道

  「我求求你别说了」江雪哭着喊道

  「你自己都意识不吗?我和你爸为你付出再多都没关系我们心甘
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吗?这三年你了多少苦流过多少眼泪最后换来了什么?
你不为自己难过我都为你难过我为你不甘他知不知道这些?为了他
你值得吗?」江雪还在对着江雪说话

  江雪的声音突然又变她在对我说话:「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
你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家江雪有任何联系你如果真是为了她好就离她远远的

  说完江雪就挂了电话我最后听到的只有江雪的哭声

  我颓然地躺倒在沙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对我要给江雪解释清
我又把电话打了过去这次还是没有我继续再打这次变成了语音提
醒「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把手机扔在一旁我意识到即便打通了电话我又能说些什么?我给江雪
解释什么?但我还是不甘心我无法接我们还那么幸福地在一起
就要这么被迫分开

  我决定再去江雪家楼等江雪我现在也知道了她家的位置她总会有出门
的时候说走就走我马服出了门

  路我在心里思索着今的事一定是江雪发现了我们的短信
江雪打电话来和我分手我们的短信确实充满了各种温的甜言蜜语谁一看都
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江雪说过她会及时删除难道是昨忘了删吗?不管怎样
我们的事肯定是被发现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江雪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和
江雪还有在一起的机会这也要感谢江雪当时多想了一步

  很我就到了XX学院每次我和江雪分别的那个园出有个石凳我就
在这里坐然后一直盯着江雪家的单元门我也想过要不要就站在她家楼
但那样的话江雪肯定会有所怀疑到时候恐怕会更难收场

  我一直在这里坐到黑也没有看到江雪的期间我发了无数条短信
没有回应;我也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也在
发信催我回家我只能无奈地从这里离开

  回到家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我的父知道江雪让我远离江
雪的事他们一定会很生两家还没见过就出了这么矛盾那我和江雪以
后肯定没法在一起了

  接来的一段只要不是周末只要父我就会去江雪家那里
等着给江雪的短信和电话我也从没有停过但短信一直都没有回复电话也
一直是关机我后悔我们没有早点申请QQ否则至少还能保留一个联系的途径

  这段时间很感谢吴睿和叶佳的帮助他们知道了我的事就经常来这里陪我
和我聊还会带一些的喝的零食

  他们的感很好吴睿说他们的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并没有
甚至觉得都是因为叶佳吴睿才能考我非常羡慕他们

  七月十左右提前批次的录取结果出来了吴睿被录取为A 市一所学的
国防生他是悲喜喜的是终于考了一所还不错的悲的是国防生在
本科毕业后要到部队服役至少八年而且他报的这个是要到西藏那样的边远地区
到时候可能回一趟内地都很难

  我安他说至少不用再愁找工作的事而且部队的待遇也很好叶佳安
他说他们可以学一毕业就结婚他就不用担心找不到老这又让我异常
羡慕

  七月十九的时候一本录取结果出来了我打电话查询电话里温柔的
声告诉我恭喜我被四川学经济学院某专业录取这也正是我报的专业以江
雪的分数肯定更不用担心她也一定会被第一志愿的专业录取

  随着各校分数线的陆续我又一次感到万分遗憾我的分数确实是可以
武汉学的甚至我想报的专业都可以保证江雪的分数也是可以清华的
只不过专业可能会差一些我不知道这个结果对江雪而言到底是欣还是难过


  一直到七月底我几乎都是来江雪家这里但始终没有看到过江雪
这漫长的等待中我不断回想着江雪的话我不认为江雪会通过说假话
来分开我们我相信在江雪边的她更能看清江雪的问题我开始不断地质
疑自己

  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整个高三阶段江雪都没有给我说起过自己的学习
她会关心我的学习我也会问她的她的回答似乎总是「好着」、「还可
以」、「你不用担心」之类的话我也就不再多问毕竟她是江雪学习的事
肯定不需要我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高考结束后她说自己最后几次模拟考考
得不好

  江雪最后一次告诉我她具排名还是在高二暑假我们重逢的那她说是
十名左右报纸已经登出了今年我们省各校考清华北S 中有二十
被清华北录取照江雪当时的排名这里面绝对应该有她的名字高一
高二那么困难的食宿环境里江雪还能保持在十名左右高三所有况都变好了
她本该成绩变得更好最后稳稳地考清华北才对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多了一个我我记得江雪那时候每次打电话都显得非
常兴奋和喜悦每次写信也都写得很长很长比我的信长很多她也总是说时时
刻刻都在想我我只顾享这些江雪给我的却从没想过这些事也会分散她
影响她的学习

  虽然江雪说她和江雪父的付出都没关系但我知道那不是一句没关系
就可以算了的时间、金钱、还有的劳累和的担忧他们这
三年的付出一定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们这三年一定也不好过

  江雪自己就更是这样了她可能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可是最后却没有获
得想要的结果江雪都会为她的付出感到那么遗憾和江雪自己肯定是
更加难只是一直在我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是江雪知道我一定会自责的所以她才不告诉我这些还不让她
电话里提到这些甚至恳求她不要说

  我其实一直都被江雪保护着我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多很多

  没有江雪的话我这次高考至少会低十几分四川学可能都不敢报;不对
没有江雪的话我不会以武汉学为目标高三时我的名次也不会有多的提升
能报的学会差得多;还是不对没有江雪的话本就不可能考B 中
至我可能连高中都考不本都不会有高考的机会

  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我又给她带来了什么

  没有我的时候江雪在初三时所向披取得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成绩
终考了S 中;没有我的时候江雪在高一高二那种辛苦的生活环境还考过
年级第三的佳绩维持在前十的平;没有我的话江雪绝对可以继续保持这个
成绩最后考清华北;没有我的话江雪就算考得不好、估分有误也可以
、复旦这样专业排名和地理位置都更好的学校

  江雪说得没错是我害了江雪如果没有我江雪一定比现在更优秀、
她的所有付出都会得到回报她可以高兴地和家庆祝自己的成功
不是像现在这样全家和她一起难过、一起

  毫无疑问我还是着江雪但是我越来越觉得可能只有我远离她
才能过得更好就像江雪说的为了江雪好我最好就是离她远远的

  我开始慢慢说服自己承认这个现实我感觉自己就像悲电视剧里的主角
为了自己孩过得更好不得不远离她是的这样的心境很像我初三的
时候我曾后悔自己当时的做法也曾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幼稚可笑可是现在
我觉得当时的决定可能是对的或许我就应该从那时起不再出现在江雪的生活
那样也不会在高三时又害了她

  我去江雪家那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到八月初的时候我几乎已经不再去了
我也慢慢停了和江雪的联系我已经发了无数条短信从来没有得到回复
过去的电话也是关机我用家里的座机、吴睿的手机甚至叶佳的手机都尝试过
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我猜想江雪一定是带着江雪回浙江老家去了八成还收了她的手机
样的我也不得不放弃了可能这样对江雪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剩不到一个月的假期我买了本四级英语词汇自己学习还认真看完了江
雪送给我的《草样年华》

  我并不喜欢这本书的剧太过于颓废、荒诞这不是我想要的学生活
我想要的学生活是江雪给我描绘的她在学校园里长似乎对学里的一
切都很熟悉

  江雪告诉我学以后一定要少在宿舍里待着要多去图书馆、自习室和
育场去图书馆是要多读书去自习室是要多学习育场是要锻炼好
我也期待着这样的学生活光、积极、充满希望

  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个八月就是该去学报到的

  四川学的新生报到时间是九月四和五准备送我去学校报到
年从B 市到成都还没有高铁的火车也要一昼的时间才能到达我们买了
九月二午的两张卧铺票会在第二午到达成都

  九月一我收拾好了所有要带的行李包括初中时江雪送我的笔筒和
前不久江雪送我的包过晚饭我告诉父想出去转一会就一个径直
向Y 校走去

  这个暑假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江雪就说好要来Y 校看看结果一拖就没了机
刚刚过去的这个八月里我其实早就想过来转转但总是没有勇我不想
验初中毕业时那样一个去完成约定的感觉可是到了要离开的我还
是决定去完成我们已经说好的事

  我走在马路南边沿着我和江雪一起放学的路往Y 校走去虽然只过了三年
但这条路已经有了很的变化由于马路的拓宽原有的行道明显变
了给行更多的空间行道原有的坛已经被移除挨着行道的XX学
院的围墙已经由过去的红砖墙变成了有着纹的铁栏杆通过栏杆能看
到校园里面的景

  我走到Y 校门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我发现校门铁门还开
就拉开走了九月一是中学开学报到的学生们中午就放学回
老师们也早已这会整个学校空无一

  不是空无一教学楼一楼最顶的门房还亮着灯还坐着看门的老爷
我认出他还是我们学时的那位老爷爷就和他搭话只是他明显不认识我
我告诉他自己是这里毕业的想到楼去看看原来的教室他很地就同
意了并且给了我钥匙让我自己去打开楼梯锁着的铁门

  我打开铁门三楼依次看着我们初中三年的三个教室教室门不能打
我只能从靠近楼道一侧的窗户向里面张望还好还不太黑里面看得还算
清楚可惜教室里已经换了新的桌椅里面的装修似乎也和我们当年有所不同
很难再找到当年的感觉了

  但我还是试着找到初一江雪第一次给我带饮料时我们的座位、初二我们坐前
后桌时我们的座位还有初三江雪最后看着我离开教室时她的座位

  我在整栋楼里转了一遍又来到学校的场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坐在
当年我们一起坐过的位置我想起初中毕业时我一个坐在这里哭泣而现在
我又是一个坐在这里本该是我们在一起六周年的纪念

  自从七月八与江雪见过最后一面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中
间我趁家里没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了我本以为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可刚才看过熟悉的校园现在坐在熟悉的看台我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我为我和江雪而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想在一起就这么难为什么总是在
我们最幸福的时候就有出来分开我们我们都是认真懂事的好学生我们在一
起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为什么老师和家长就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吴睿和叶
佳的命就那么好为什么他们的家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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