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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08
作者：星火燎原
2024/07/08
第三章 无法兑现的诺言 １
「喂？我是一之濑我想」
在我舍弃寿命后的第二次七月七星期二晴
这一手机的来电纪录变成了两通
我们和次一样约在老地方的那座桥碰面我钻出被窝走出家门在挂掉电话之前不厌其烦地告诫她：「绝对不要自杀喔！」她赌地回答：「我今不会自杀啦！今」但我难以相信她
去完园后约一个星期这段期间她都没有自杀
虽说她答应我会活到烟火会那一但她未必会信守承诺也有突然自杀的风险所以我并未怠惰搜集报一样过著每眠不足的子
我边打呵欠来到桥后已经先到的一之濑正悠闲地在吹泡泡看她拿著眼熟的袋子应该是园那次吹剩的吧
「你刚才该不会在觉吧？」
一之濑的视线比平常移一点我看著自己的影子发现发疑似得翘我伸展著说道：「我早容易赖」结果一之濑傻眼地回答：「现在已经午两点了耶」
我一边整理翘的发一边心想今要去哪里但发现自己忘记带钱包就算后悔早知道应该检查后再出门也于事无补了
「我好像忘记带钱包了必须先回家一趟才行」
无奈之我只好带一之濑返回寓虽然觉得带未成年的她回家不妥但要是她在外面等待的期间自杀的话就麻烦了
「走吧！」
「咦？我也要一起去吗？」
「要是放你一个的话会发生许多麻烦事吧」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在你回家的期间自杀吧？」
我没有回答迈开脚步向前走结果后方传来「你说！」的怒吼声
返回寓的途中一之濑不断询问：「我真的也要一起去吗？」我回答：「要不然怎么办？」她只好一脸不服地跟在后
「怎么了？来」
我打开玄关门后催促她先去但一之濑双手扭扭捏捏的不打算去看起来像是在警戒然而并非如此
「我这种时间在这里会不会引怀疑？」
她表忧虑似乎是以为我有家在
我告诉她我是一个住后她便松了一走房间
我带她客厅先请她坐在沙发双脚并拢坐在沙发角落的她显得特别乖巧老实
「感觉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
一之濑东张西望地巡视整个房间如此低喃
「那你原本想像的是什么模样？」
「各种物品到」
「你竟然以为我家是垃圾屋之类的喔？」
家中只摆放最低限度的必需品也没有特地整理过其实只是东西少到没办法而已如果有不少物品的话概会变得跟她想像中的一样吧
客厅只有摆放电视和游戏机的电视柜、廉价的矮桌和双座沙发
三房中的其中一间西式房间作为寝室使用其他房间甚至没有安装照明器具厨房和盥洗室的收纳空间也没有填满
在租房子前我就觉得一个住太了如此冷清没有生活感令有些骨悚然不过就算买东西来点缀房间前还不是得理掉倒不如别买多余的物品
这种宛如没有造景装饰的鱼缸看著都无聊的空间一之濑却一脸好奇地环顾整个房间
「你一个住在这么的地方？」
「我这里还有其他空房间你不想待在家里的时候可以随便使用」
「你这样说好吗？我会每都来哟？」
「那就每都来」
一之濑目瞪呆地再三询问：「我真的每都会来哟？」我个是非常乐意她每过来能确认她的安危当然过继续现在的生活
「无所谓」
「是喔要是你后悔我可不管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她她却态度冷淡不肯回答
在我去盥洗室整理翘的发时一之濑从窗户眺望外的景「哇好高！」我听见她真无邪如此说道的声音然而一瞬间却冒出「从这里跳去或许能得比较轻松」这种危险的感想千万别给我跳去喔
之后我连忙阻止想走到台的一之濑还被她看见堆积如山的超商空便当盒她傻眼地吐槽：「你要是不得营养一点会的」我才不想被一个企图轻生的少这么说
结果好不容易让她安静来乖乖坐在沙发时已经超过三点我斥责坐在旁边的一之濑要她乖乖坐好后她有点在闹别扭
「你过午饭了吗？」
看见她摇回应我在想带她出去外面好了
我不经意地望向手机萤幕发现今是七夕
我记得附近每年都会举办七夕祭典
用手机查询后立刻跑出显示资讯的页面官方网站写著第七十一届七夕祭看来今年也有举办的样子应该会有摊出来摆摊边走边或许也不错一之濑好像也很在意探窥视我的手机萤幕脸靠得好近
确认两次有带钱包才离开家门的我们搭乘电车摇摇晃晃前往举办七夕祭典的最近车站乘客比平常多的电车内还能看见穿著浴的
七夕祭典举办的地点是从车的车站一直线延伸而去的商店街道路两旁的商店街并排著二手店等老字号店铺这基于通管制车辆止通行
走出车站后立刻被推著走在罗列著各种摊贩的商店街前有时多到一之濑会抓住我的手臂保持贴的状态有点尴尬
我们在穿著浴的和拿著球的朋友的包围前后突然飘来一阵香的酱空感到便前去写著斗的「炒面」摊贩排队
装透明盒子的炒面有点令怀念
回想过去我学时曾经和朋友去祭典过明明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奖品我和朋友却被氛感染到奖等到肚子开始饿的时候钱包里已经没剩多少钱了馋的我们就拿出自己仅有的零钱凑一凑买了一盒炒面分著
我也有过这种回忆以一种奇妙的心怀念过去
我们为了避免被推著走而躲到摊贩后方炒面只放了一点红姜没有特别装饰的炒面道却十分美那的炒面好像也很好或许祭典的炒面就是这样吧我思考著这种事望向一之濑后发现她泪眼汪汪地在炒面谁教你怕别勉强啦
「这么多要回去也不容易如果有想的摊贩就马说出来吧！」
「可是我今也没有钱喔」
「现在还说这种话嘛？难得来逛祭典就别跟我客了啦！」
我抱持著轻松的心态随说道想说刚才的炒面量也满多的接来个什么的食物比如刨冰之类的应该就满足了吧
没想到一之濑一看见摊贩就拉著我袖子指著烤串
「相叶先生我想烤串」
酱很好一子就光了
「我这次想那个」
她又指著狗沾太多黄芥末酱害我呛到
「相叶先生这边这边！」
她指著烤枝好是好啦但我已经不了
「完枝接来当然要章鱼啦！」
她指著章鱼烧但我实在是饱到喉咙了所以只买给她一个
「差不多想甜食了」
她指著巧克香蕉我想说甜食我应该得所以买了两份但是得很苦
「盐跟奶油随便加耶！」
她指著奶油马铃薯起初因为她怕的关系经过了一番苦战不过还是完了
「你真会耶」
「我还没够」
一之濑左手拿著棉糖右手拿著冰糖苹果肚子似乎真的还装得
我没想到她这么会
说到这里一之濑在家庭餐厅用完餐后多会继续看著菜单我以为她那纤细的不可能再装得任何食物而且也只是觉得她是因为不想听我劝告才用菜单遮住脸的看来并非如此
真好奇她去的食物消失到哪里去了
一之濑填饱肚子后我们两一起挑战捞金鱼一开始还劲十足地提出：「要不要来比赛谁捞的金鱼多？」结果两一只金鱼都没捞到对我们投以怜悯视线的摊贩叔说可以挑两只喜欢的金鱼带回去但我拒绝了摊贩的金鱼多活不久但也有些金鱼活了好几年要是我先的话金鱼就太可怜了
之后我们去玩钓球、戳椪糖结果都很失败但是能多看好几次一之濑开心的侧脸
「你们两个！可以过来一吗？」
当我们正在享祭典时一名穿著短外褂的中年子突然出声唤
短外褂写著「七夕祭典执行委员会」
他不容分说地就抓住我们的手臂拉著强行带走
我们被带去的地方装饰著一棵笹竹竹子吊著各种颜的短签华丽得会不心看错成圣诞树的程度附近的台子有一群在短签写愿望
「你们也在这张短签写愿望吧！」
子如此说道递给我们短签与麦克笔
我被他的势压倒顺势接过却没有什么愿望可以写在短签
一之濑也露出一副「不心接了」的表不知道该写什么才好周围的陆陆续续写好我们却在与短签眼瞪眼
我突然想起学时期的苦涩回忆
学一年级时有一堂课要写七夕短签
我不记得我用短签做了什么事但概是班导师想事先了解这些刚学许多事都不懂的学生有什么梦想和愿望才安排这样的课程吧
我看周围的同学写的都是「希望能成为足球选手」或是「想要游戏片」这类符合学生的愿望
我毫不犹豫地写「想见父」这个愿望
我想见我的生父当时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被父拋弃以为他们是有什么苦衷才暂时不能来接我所以我认为只要等待总有一他们会来接我内心始终怀抱著这样的期待
然而班导看见我写的短签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你没有其他愿望吗？」
直白得连当时的我都立刻明白──
老师想让我写其他愿望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的短签必须重写
因为我认为自己写的愿望跟周围的一样都很普通
同学之中也有写想成为当时电视播放的特摄英雄我的愿望又不是无法实现我想不通为什么不能写这个愿望
而且掉愿望感觉就见不到父了
我也认为写了其他愿望会惹父伤心所以我始终拒绝重写愿望不过最后还是以近似强迫的形式被著重写我甚至不记得我在那张残留著用橡皮过痕迹的短签写了什么
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跟周围的有差异
「相叶先生如果我写『想』的话会不会被骂？」
一之濑用周围听不见的细声音询问我
「如果那是你真的想实现的愿望就写吧」
「我开玩笑的啦你不像平常那样阻止我」
我的回答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见她一脸觉得没意思地动笔写起愿望再这样去会沦为只有我一个与短签乾瞪眼的场因此我也连忙开始思考然后将愿望写
「希望一之濑月美能得到幸福」
思考了好几个时还是只有想到这个愿望一个寿命只剩一年半的本没什么想替自己许的愿
一之濑板著一张脸看著我的短签
「我说相叶先生」
「什么事？」
「很害羞耶！」
「那就好」
倒是我看了一之濑的短签后一惊
因为她的短签写著「希望能考高中」
我不敢相信拿在手确认结果并没有看错
「你想高中吗？」
「除了想以外我只想到这个愿望而已」
一个将之还谈什么考高中？一之濑说得很卑微但似乎也不像是写了个无可非议的愿望概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吧她企图从我手中抢走短签要我还给她
我们把写好的短签给穿著短外褂的请他帮忙挂到笹竹
「要怎样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吊在笹竹的短签晃晃荡荡
「我想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实现喔」
一之濑说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从写短签这件事解时已暮苍茫到挂著的灯笼将商店街照得一片通红朋友拿著的玩具宝剑与萤光手环闪闪发光
回程时我们两了刨冰我点的是哈密瓜一之濑则是点了蓝夏威夷几年没的刨冰超级冰凉跟学时的印象一模一样
「有变蓝吗？」一之濑吐出问我看起来像个真无邪的孩
在回程的电车一之濑「！」了一声
似乎是把泡泡忘在我家了她说明要来我家拿我当场就设定了闹钟
「回家路心喔」
「我会心回家别骗我啦！」
「谁教你傻傻被骗」
在车站前分别时她挥著手说：「明见」
隔早一之濑造访我家
门铃响得比闹钟还早我糊糊地打开玄关的门
她说还没早餐我便把在便利商店买的甜面包和即食米汤递给她我要她在客厅自己则打算跑回回笼觉但误以为要一起早餐的她跟到寝室来我只好让她使用铺前的折叠桌
我躺在盯著朝米汤吹的一之濑却不知不觉著了等我醒来后发现她也在蜷缩成一团著了
也许她是在家起前逃到这里的我心翼翼地替她盖棉被注视著她安稳的脸好一阵子
２
在我舍弃寿命后的第二次七月三十一星期六雨
自从一之濑开始来我家后已经过了三个星期
她几乎每都会来我家玩除了台风或豪雨无法外出走动时期间也没有再尝试自杀就这样过著安稳的生活
一之濑总是在早过来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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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法兑现的诺言 １
「喂？我是一之濑我想」
在我舍弃寿命后的第二次七月七星期二晴
这一手机的来电纪录变成了两通
我们和次一样约在老地方的那座桥碰面我钻出被窝走出家门在挂掉电话之前不厌其烦地告诫她：「绝对不要自杀喔！」她赌地回答：「我今不会自杀啦！今」但我难以相信她
去完园后约一个星期这段期间她都没有自杀
虽说她答应我会活到烟火会那一但她未必会信守承诺也有突然自杀的风险所以我并未怠惰搜集报一样过著每眠不足的子
我边打呵欠来到桥后已经先到的一之濑正悠闲地在吹泡泡看她拿著眼熟的袋子应该是园那次吹剩的吧
「你刚才该不会在觉吧？」
一之濑的视线比平常移一点我看著自己的影子发现发疑似得翘我伸展著说道：「我早容易赖」结果一之濑傻眼地回答：「现在已经午两点了耶」
我一边整理翘的发一边心想今要去哪里但发现自己忘记带钱包就算后悔早知道应该检查后再出门也于事无补了
「我好像忘记带钱包了必须先回家一趟才行」
无奈之我只好带一之濑返回寓虽然觉得带未成年的她回家不妥但要是她在外面等待的期间自杀的话就麻烦了
「走吧！」
「咦？我也要一起去吗？」
「要是放你一个的话会发生许多麻烦事吧」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在你回家的期间自杀吧？」
我没有回答迈开脚步向前走结果后方传来「你说！」的怒吼声
返回寓的途中一之濑不断询问：「我真的也要一起去吗？」我回答：「要不然怎么办？」她只好一脸不服地跟在后
「怎么了？来」
我打开玄关门后催促她先去但一之濑双手扭扭捏捏的不打算去看起来像是在警戒然而并非如此
「我这种时间在这里会不会引怀疑？」
她表忧虑似乎是以为我有家在
我告诉她我是一个住后她便松了一走房间
我带她客厅先请她坐在沙发双脚并拢坐在沙发角落的她显得特别乖巧老实
「感觉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
一之濑东张西望地巡视整个房间如此低喃
「那你原本想像的是什么模样？」
「各种物品到」
「你竟然以为我家是垃圾屋之类的喔？」
家中只摆放最低限度的必需品也没有特地整理过其实只是东西少到没办法而已如果有不少物品的话概会变得跟她想像中的一样吧
客厅只有摆放电视和游戏机的电视柜、廉价的矮桌和双座沙发
三房中的其中一间西式房间作为寝室使用其他房间甚至没有安装照明器具厨房和盥洗室的收纳空间也没有填满
在租房子前我就觉得一个住太了如此冷清没有生活感令有些骨悚然不过就算买东西来点缀房间前还不是得理掉倒不如别买多余的物品
这种宛如没有造景装饰的鱼缸看著都无聊的空间一之濑却一脸好奇地环顾整个房间
「你一个住在这么的地方？」
「我这里还有其他空房间你不想待在家里的时候可以随便使用」
「你这样说好吗？我会每都来哟？」
「那就每都来」
一之濑目瞪呆地再三询问：「我真的每都会来哟？」我个是非常乐意她每过来能确认她的安危当然过继续现在的生活
「无所谓」
「是喔要是你后悔我可不管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她她却态度冷淡不肯回答
在我去盥洗室整理翘的发时一之濑从窗户眺望外的景「哇好高！」我听见她真无邪如此说道的声音然而一瞬间却冒出「从这里跳去或许能得比较轻松」这种危险的感想千万别给我跳去喔
之后我连忙阻止想走到台的一之濑还被她看见堆积如山的超商空便当盒她傻眼地吐槽：「你要是不得营养一点会的」我才不想被一个企图轻生的少这么说
结果好不容易让她安静来乖乖坐在沙发时已经超过三点我斥责坐在旁边的一之濑要她乖乖坐好后她有点在闹别扭
「你过午饭了吗？」
看见她摇回应我在想带她出去外面好了
我不经意地望向手机萤幕发现今是七夕
我记得附近每年都会举办七夕祭典
用手机查询后立刻跑出显示资讯的页面官方网站写著第七十一届七夕祭看来今年也有举办的样子应该会有摊出来摆摊边走边或许也不错一之濑好像也很在意探窥视我的手机萤幕脸靠得好近
确认两次有带钱包才离开家门的我们搭乘电车摇摇晃晃前往举办七夕祭典的最近车站乘客比平常多的电车内还能看见穿著浴的
七夕祭典举办的地点是从车的车站一直线延伸而去的商店街道路两旁的商店街并排著二手店等老字号店铺这基于通管制车辆止通行
走出车站后立刻被推著走在罗列著各种摊贩的商店街前有时多到一之濑会抓住我的手臂保持贴的状态有点尴尬
我们在穿著浴的和拿著球的朋友的包围前后突然飘来一阵香的酱空感到便前去写著斗的「炒面」摊贩排队
装透明盒子的炒面有点令怀念
回想过去我学时曾经和朋友去祭典过明明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奖品我和朋友却被氛感染到奖等到肚子开始饿的时候钱包里已经没剩多少钱了馋的我们就拿出自己仅有的零钱凑一凑买了一盒炒面分著
我也有过这种回忆以一种奇妙的心怀念过去
我们为了避免被推著走而躲到摊贩后方炒面只放了一点红姜没有特别装饰的炒面道却十分美那的炒面好像也很好或许祭典的炒面就是这样吧我思考著这种事望向一之濑后发现她泪眼汪汪地在炒面谁教你怕别勉强啦
「这么多要回去也不容易如果有想的摊贩就马说出来吧！」
「可是我今也没有钱喔」
「现在还说这种话嘛？难得来逛祭典就别跟我客了啦！」
我抱持著轻松的心态随说道想说刚才的炒面量也满多的接来个什么的食物比如刨冰之类的应该就满足了吧
没想到一之濑一看见摊贩就拉著我袖子指著烤串
「相叶先生我想烤串」
酱很好一子就光了
「我这次想那个」
她又指著狗沾太多黄芥末酱害我呛到
「相叶先生这边这边！」
她指著烤枝好是好啦但我已经不了
「完枝接来当然要章鱼啦！」
她指著章鱼烧但我实在是饱到喉咙了所以只买给她一个
「差不多想甜食了」
她指著巧克香蕉我想说甜食我应该得所以买了两份但是得很苦
「盐跟奶油随便加耶！」
她指著奶油马铃薯起初因为她怕的关系经过了一番苦战不过还是完了
「你真会耶」
「我还没够」
一之濑左手拿著棉糖右手拿著冰糖苹果肚子似乎真的还装得
我没想到她这么会
说到这里一之濑在家庭餐厅用完餐后多会继续看著菜单我以为她那纤细的不可能再装得任何食物而且也只是觉得她是因为不想听我劝告才用菜单遮住脸的看来并非如此
真好奇她去的食物消失到哪里去了
一之濑填饱肚子后我们两一起挑战捞金鱼一开始还劲十足地提出：「要不要来比赛谁捞的金鱼多？」结果两一只金鱼都没捞到对我们投以怜悯视线的摊贩叔说可以挑两只喜欢的金鱼带回去但我拒绝了摊贩的金鱼多活不久但也有些金鱼活了好几年要是我先的话金鱼就太可怜了
之后我们去玩钓球、戳椪糖结果都很失败但是能多看好几次一之濑开心的侧脸
「你们两个！可以过来一吗？」
当我们正在享祭典时一名穿著短外褂的中年子突然出声唤
短外褂写著「七夕祭典执行委员会」
他不容分说地就抓住我们的手臂拉著强行带走
我们被带去的地方装饰著一棵笹竹竹子吊著各种颜的短签华丽得会不心看错成圣诞树的程度附近的台子有一群在短签写愿望
「你们也在这张短签写愿望吧！」
子如此说道递给我们短签与麦克笔
我被他的势压倒顺势接过却没有什么愿望可以写在短签
一之濑也露出一副「不心接了」的表不知道该写什么才好周围的陆陆续续写好我们却在与短签眼瞪眼
我突然想起学时期的苦涩回忆
学一年级时有一堂课要写七夕短签
我不记得我用短签做了什么事但概是班导师想事先了解这些刚学许多事都不懂的学生有什么梦想和愿望才安排这样的课程吧
我看周围的同学写的都是「希望能成为足球选手」或是「想要游戏片」这类符合学生的愿望
我毫不犹豫地写「想见父」这个愿望
我想见我的生父当时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被父拋弃以为他们是有什么苦衷才暂时不能来接我所以我认为只要等待总有一他们会来接我内心始终怀抱著这样的期待
然而班导看见我写的短签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你没有其他愿望吗？」
直白得连当时的我都立刻明白──
老师想让我写其他愿望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的短签必须重写
因为我认为自己写的愿望跟周围的一样都很普通
同学之中也有写想成为当时电视播放的特摄英雄我的愿望又不是无法实现我想不通为什么不能写这个愿望
而且掉愿望感觉就见不到父了
我也认为写了其他愿望会惹父伤心所以我始终拒绝重写愿望不过最后还是以近似强迫的形式被著重写我甚至不记得我在那张残留著用橡皮过痕迹的短签写了什么
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跟周围的有差异
「相叶先生如果我写『想』的话会不会被骂？」
一之濑用周围听不见的细声音询问我
「如果那是你真的想实现的愿望就写吧」
「我开玩笑的啦你不像平常那样阻止我」
我的回答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见她一脸觉得没意思地动笔写起愿望再这样去会沦为只有我一个与短签乾瞪眼的场因此我也连忙开始思考然后将愿望写
「希望一之濑月美能得到幸福」
思考了好几个时还是只有想到这个愿望一个寿命只剩一年半的本没什么想替自己许的愿
一之濑板著一张脸看著我的短签
「我说相叶先生」
「什么事？」
「很害羞耶！」
「那就好」
倒是我看了一之濑的短签后一惊
因为她的短签写著「希望能考高中」
我不敢相信拿在手确认结果并没有看错
「你想高中吗？」
「除了想以外我只想到这个愿望而已」
一个将之还谈什么考高中？一之濑说得很卑微但似乎也不像是写了个无可非议的愿望概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吧她企图从我手中抢走短签要我还给她
我们把写好的短签给穿著短外褂的请他帮忙挂到笹竹
「要怎样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吊在笹竹的短签晃晃荡荡
「我想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实现喔」
一之濑说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从写短签这件事解时已暮苍茫到挂著的灯笼将商店街照得一片通红朋友拿著的玩具宝剑与萤光手环闪闪发光
回程时我们两了刨冰我点的是哈密瓜一之濑则是点了蓝夏威夷几年没的刨冰超级冰凉跟学时的印象一模一样
「有变蓝吗？」一之濑吐出问我看起来像个真无邪的孩
在回程的电车一之濑「！」了一声
似乎是把泡泡忘在我家了她说明要来我家拿我当场就设定了闹钟
「回家路心喔」
「我会心回家别骗我啦！」
「谁教你傻傻被骗」
在车站前分别时她挥著手说：「明见」
隔早一之濑造访我家
门铃响得比闹钟还早我糊糊地打开玄关的门
她说还没早餐我便把在便利商店买的甜面包和即食米汤递给她我要她在客厅自己则打算跑回回笼觉但误以为要一起早餐的她跟到寝室来我只好让她使用铺前的折叠桌
我躺在盯著朝米汤吹的一之濑却不知不觉著了等我醒来后发现她也在蜷缩成一团著了
也许她是在家起前逃到这里的我心翼翼地替她盖棉被注视著她安稳的脸好一阵子
２
在我舍弃寿命后的第二次七月三十一星期六雨
自从一之濑开始来我家后已经过了三个星期
她几乎每都会来我家玩除了台风或豪雨无法外出走动时期间也没有再尝试自杀就这样过著安稳的生活
一之濑总是在早过来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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